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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間我們聊了很多(其實大部分是Gene在講)。我們知道了Gene的哥哥在台灣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是台灣人。女友管得很嚴,有次三人一起走在台北街頭,迎面走來一個美女,Gene當然很高興的看了,同時他發現他哥的女友在觀察看他哥有沒有偷看。他哥連眼球都不敢動一下。還有一次他拿了一罐試用的女用香水開玩笑的噴在他哥身上,他哥很驚慌的說:「Don’t do that!」結果女王駕到,聞到可疑的味道:「怎麼會有香水味?」他哥連忙解釋:「是Gene開玩笑的啦!」女王轉向Gene:「是你嗎?」Gene滿不在乎的說:「不是啊!」嘩,害慘他哥了。

 

終於到了他的開發案地,除了樹,還有一條乾淨的小溪,非常美麗的地方。有一間木頭屋子,他們要拆掉蓋新的大房子。據他說,已經有二十一個人要排隊買這棟上億豪宅。而且,河流代表著好風水(這我倒不曉得)。我們走進那小屋,走到陽台上,眼前就是潺潺的溪水被群樹圍繞著。呼吸著好新鮮的空氣,像是暫時從紐約逃離了。Gene說,紐約是賺錢的好地方,但不適合生活。他自己的家也在Connecticut,但是是在海邊。哇!光是想像就覺得一定超美的!

 

回程的路上,我們知道他家裡有十個小孩子,爸爸很早就過世,所以媽媽很辛苦的扶養他們長大。他小時候要送報紙幫忙負擔家計,所以到現在因為習慣,每天三點半就起床。至於就寢時間則不一定,可能九點可能十點,如果工作需要,他曾經連續三天沒睡。自己當老闆本來就很辛苦,何況是在紐約這個頂尖城市當老闆。他一直說要請我們吃飯(把人家請出來卻沒有給人家東西吃是違反我媽教我們的待客之道的,Gene說)。可是因為他兩點要趕回紐約,實在沒有辦法,他一直跟我們道歉,並且保證在我們離開紐約前,一定會請我們吃飯。

 

後來Gene消失了好幾天,大約是忙碌吧!一直到我們要離開的前兩天,才終於約好要去喝個東西。在電話裡他說他不喝酒,但可以喝些無酒精飲料。那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他開車來接我們,繞來繞去最後還是繞到中央車站,他的地盤。在車站對面有一家餐廳,叫做Pershing Square。本來我跟克萊兒兩人在外面等的時候,帶位的服務生臉色還怪怪的,等Gene來了就換上一副笑臉了。看來Gene這個大老闆一定是個熟客。因為時間晚了,偌大的餐廳裡沒什麼人,只有Bar旁邊比較熱鬧。

 

克萊兒點了Cosmopolitan,慾望城市裡的招牌飲料,我點了服務生推薦的Raspberry混酒,Gene點了氣泡礦泉水。問他為何不喝酒,他說小時候有個叔叔一喝酒就變了個人,隔天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因此他跟他哥都引以為鑑,決不碰酒和毒品。話題從台灣政治經濟到他哥在台灣資助天生肢體殘缺的小孩去國外做手術等等。他說他跟他哥都喜歡台灣,可是一定要有一個人回美國負責這裡的生意,於是他們最後丟銅板決定。他輸了,只好回來。他不情願的坐上車,最後還是他哥把他從車裡硬拖出來送他上飛機。

 

我們送了他一張卡片謝謝他帶我們去看Greenwich,他好高興,也想要送我們東西,就開始問說我們化不化妝啦、喜歡什麼珠寶啦。我們說只是一張卡片而已沒什麼啦,他卻說,挑卡片要時間吧!寫卡片也要時間吧!後來他就帶我們到他的店裡。店的後方是我們那天沒逛到的,”By Appointment Only”,全都是一些印第安人做的陶器,他說這些都很貴,因為有的藝術家天才卻早夭,留下的作品沒幾件,大家搶著要,價格自然水漲船高。因為這家店要收了,都在打包了。然後他就問我們 “Which is your favorite case?” 他要我們挑一件珠寶當作禮物。可是那些東西都不便宜,這樣子不太好,克萊兒跟我說好,我們什麼都不拿。雙方僵持不下,Gene說他要生氣了喔!我們還是很堅持。最後他只好放棄。後來想想還蠻像電影情節的,在打烊的珠寶店裡,可以任意選擇想要的珠寶當作禮物。沒錯,就是《美麗蹺家人》啦。

 

大概就是這樣,我覺得我們跟Gene應該是有緣吧!如果克萊兒沒有對那家店表示出興趣,我也不會去推那門;如果他沒有及時出現,我們也就要走開了。覺得這段故事是此次紐約行最像電影的情節。認識了一個一點都不像想像中冷漠的New Yorker的New Yorker,Gene問我:在紐約有朋友嗎?我說沒有,他說現在有了,有一個大哥。

 

 

 

後記:後來去紐約,我曾經打過兩次電話給Gene,但是都沒聯繫上,後來就完全失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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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ppytogether9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